琵琶的英语,直接说 Pipa 就行了。
没错,就是拼音。很多词典,包括牛津英语词典,都直接收录了这个词。你可能会想,就这么简单?还真就是。
这种处理方式其实很常见。特别是那些一个文化里独有的东西,硬要翻译反而会失去原来的意思。你想想 Tofu(豆腐)、Gongfu(功夫),甚至 Mahjong(麻将),都是直接用音译。因为这些东西在英语文化里没有完全一样的东西,所以直接借用原来的发音,就成了最准确的叫法。琵琶也是一样,它是我们文化里特有的乐器,所以它的名字 Pipa 就是它在世界上的通行证。
但是,问题来了。要是对方压根不知道 Pipa 是什么,我光说个 Pipa,他不是一脸懵吗?
这种情况确实会发生。这时候,“Chinese lute” 这个说法就派上用场了。
“Lute” 是鲁特琴,一种欧洲的古老弹拨乐器,跟琵琶在外形和演奏方式上有点像。所以,你可以把 “Chinese lute” 当成一个解释、一个补充说明。它不是琵琶真正的名字,更像是一个帮助对方理解的“比方”。
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例子。有一次我跟一个新认识的美国朋友聊天,聊到我的爱好。我说我喜欢听 Pipa music。他当时就愣住了,问我 “Pee-pa? Like… a pipe?”。你看,他把 Pipa 听成了 pipe(管子),完全搞混了。
我当时就意识到,直接抛出这个词对他来说信息量是零。于是我换了种说法,我说:“Pipa, spelled P-I-P-A. It’s a traditional Chinese lute.” 我一边说,一边在手机上搜出一张琵琶的照片给他看。
他一看照片,马上就明白了:“Oh, I see! It looks beautiful. So it’s like a guitar but held upright?”
这个对话就很好地说明了 Pipa 和 Chinese lute 的用法区别。
Pipa 是它的本名。在正式场合,比如音乐会节目单、学术论文,或者跟懂一些中国文化、懂音乐的人交流时,直接用 Pipa。这是最准确、最尊重的叫法。
Chinese lute 是它的解释。当你跟一个完全不了解中国乐器的人聊天时,用这个说法能快速帮他建立一个初步印象。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沟通的桥梁。
所以,一个比较好的沟通策略是:先说 Pipa,然后看对方反应。如果对方懂,那最好。如果对方不懂,你再补充一句:“It’s a traditional Chinese lute.” 这样既准确,又能确保对方能听懂。
不过,我们还得往下聊深一点。为什么说 Chinese lute 只是一个“解释”,而不是一个完美的“翻译”呢?因为琵琶和欧洲的 Lute 差别还挺大的。
首先,抱法就不一样。琵琶是竖着抱在怀里弹的,琴头朝上。而欧洲的 Lute 基本上是像吉他一样横着抱的。光是这个姿势,就决定了两种乐器的演奏重心和发力方式完全不同。
其次,演奏技巧差很多。琵琶的演奏技巧极其丰富,有轮、拂、扫、挑、滚、勾等等。特别是那个“轮指”,一只手的手指快速连续弹出,形成密集持续的音效,这是琵琶最有代表性的技巧之一。而 Lute 的演奏主要是用手指或拨片弹拨,技巧上相对没有那么复杂。
音色也完全是两种感觉。琵琶的音色清脆、明亮,穿透力很强。武曲可以弹得金戈铁马,气势磅礴;文曲又能弹得柔情似水,余音绕梁。这种“文武双全”的特点是它独有的。而 Lute 的声音通常比较柔和、温暖、沉静,更适合演奏一些古朴典雅的室内乐。
所以,如果你跟一个懂音乐的外国人说 Pipa is a Chinese lute,他可能会根据自己对 Lute 的理解,对琵琶产生一个不准确的预设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最好还是优先用 Pipa 这个本名。
最后,再聊聊发音这个实际问题。我们用拼音说 Pipa,外国人能准确地读出来吗?
这个你放心,Pipa 这两个音节在英语里都很好发。
第一个音 “Pi”,发音跟英语里的 “pea”(豌豆)很接近,或者像 “pizza” 的前半部分。
第二个音 “pa”,就跟我们叫“爸爸”(bàba)的 “ba” 音差不多,也跟英语里 “papa”(爸爸)的发音一样。
所以你只要把两个音节组合起来,说 “Pee-Pah”,重音可以稍微放在第一个音节上,绝大多数以英语为母语的人都能听懂,并且模仿得很准。
总结一下,下次再有人问你琵琶的英语怎么说,你可以这样告诉他:
- 它的正式名字就叫 Pipa,这是国际上通用的叫法。
- 为了方便完全不懂的人理解,可以补充说它是一种 “Chinese lute”(中国的鲁特琴)。
- 要强调 Pipa 和 Lute 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乐器,只是外形有点像。
- 发音很简单,就是 “Pee-Pah”。
其实,坚持用 Pipa 这个词,本身也是一种文化自信。我们不需要把自己的东西硬塞进别人的概念框架里。当越来越多人知道 Pipa 这个词的时候,它就不再需要 “Chinese lute” 这个拐杖了,就像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需要解释什么是 Tofu 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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